【我們去尋找一盞燈】

〈模樣〉講的不管是人與人之間的感情，如果你心裡有數，你就是要跟這個人走一段路，不管他對你來講是什麼的話，相信你們會有一段自己的故事，那其實是最珍貴的，因為那沒有別的經驗可以取代。



—張懸@河岸留言 070510 by ptt DMK紀錄—



我一直很喜歡張阿懸這首〈模樣〉，她的詞貼切地把曖昧中的男女情感說得真切。



最近身邊的一個學弟寫了這篇文章，裡頭談得其實是「習慣」——如此簡單的東西。跟suching在msn上聊起了感情上的事，讓我想起去年她在我焦慮時，跟我說得一些話。



她說過：不動為動／不要再讓自己的心往莫名的地方飛去／如果有男生真的願意喜歡、瞭解你，那他會用其他更直接的方式，讓妳瞭解他的心意。


suching的話像是一盞警鐘，她瞭解我容易被溫暖言語制約的個性。那種

制約像是毒藥，讓人即使明瞭那種毒性，仍然情願飲鴆止渴，讓人難受。



會不停問著「要怎麼能確定呢？」、「對方是不是也是這樣想呢？」、「

錯過了該怎麼辦呢？」，一連串重複的疑問，不停地迴繞在我的腦中。這

種自認「比友情多一點，但比愛情少一點」的狀態，讓人難熬。



Ａ問我這此到底中了什麼病毒，把自己搞得那麼嚴重（其實這樣說有點誇

張，我功課都有做，也是有看書的ㄟ）。我說，大概就是一種習慣跟制約

吧。有一個人在你的生命歷程中佔有很大的比重，對你的選擇跟決策都有

一定的影響力。當他丟訊息或因為傳遞一封信，會讓妳開心一段時間，拿


起手機用同樣的好心情回饋。就是那麼單純的感覺，平和而自然。



這樣又讓我想要問一個問題了，要怎麼確定這真的是愛情呢？要怎麼確定

對一個人的欣賞或疼愛，是因為喜歡，然後再進階成愛情呢？我很喜歡奶

茶上桃色蛋白質時，昇哥在3分28秒回應侯佩岑的一段話：



「你有病啊我如果不喜歡他，我為什麼要幫他做那麼多事情？」



昇哥的回應很酷，我在電腦前面卻明瞭了一些事情。有些人就是有這種魔

力，讓你甘心對他好，即使他不是自己的男／女朋友、夫／婦。陪他一段

此情足矣。



四月初的時候，e來找我，向我說了一些事情。最讓我動容的是，她說她有

位女性朋友，鼓起勇氣向一位欣賞的學長告白。學長最後拒絕了，但他們

兩個最後卻繞著整個機場，談論彼此的感情觀，釐清一些事情。這樣即使

讓女生告白了也沒有遺憾，確確實實知道為什麼不適合，還有哪裡可以做

得更好。



我把這些情緒留在這裡。也許你會看到，或許你根本不會明瞭。你的陪伴

總是讓我很穩定，你的言語鼓勵總是讓我很安心。但就是少了一點什麼，

我看不到你的回應，一直退到了最後，希望自己心情回復下來，拼命說服

自己「當朋友會比當情人好」。畢竟倉皇成戀，轉眼也許成讎。



一個人要確定自己的情感取向是非常難的。我們可以用容貌跟感覺任意地

定義個人對他人的喜好，但我們都不瞭解這樣的費洛蒙效益會持續多久，

也許一下就悄然散去，只留下些許痕跡。要如何能確定呢？等那個人變成

別人的男／女朋友，或者是那人已離自己遠去，心中瀰漫的那股痛覺，這

樣才能徹底地喚起嗎？



我最近總嚷著自己要到偏遠地方教書，或許是受了以上所述的種種複雜情

緒所影響著。感情真是困擾人一輩子的課題，明明一個人也可以過得好好

的。把自己弄得神經那麼纖細，又是何必。



感謝karen的〈腹語術〉、許如芸的〈突然想愛你〉、跟vanny的〈你來過
這裡〉，支撐我把這篇文章寫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