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在幹嘛?」——這是我最近很常回答的一個問題。

除了寫報告、吃飯、睡覺外,我還真的沒什麼答案給別人。前陣子覺得自己一事無成,學妹接著在後面推文說:「怎麼會一事無成呢,你挽救了了兩條狗的生命。」

六月中的深夜,我看著學妹小天的板,暗自作了一個決定,詢問過室友們的意見後,當起了這兩隻小狗的中繼。那一個禮拜,我所有的作業進度幾乎停擺,但心情上卻是愉悅的。今天晚間蹣跚步行去買晚餐時,突然想到一個詞可以精準地形容自己六月的狀態——槁木死灰。每天都睡不好,對什麼事情都沒動力,也沒信心。這幾乎是前陣子過於忙碌,忙著準備學科考,填塞過多知識進入腦袋後的一種反撲。

我大概知道原因是什麼,也等待著這股情緒的過去。過往的我習慣透過說與寫,抒解這一方面的煩憂。但今年的狀態卻是連說出口——這樣的動作都不願意,blog上的書寫也停擺了。這兩隻小狗就是在這樣的狀態下來到,填補了我在情緒上的某方面缺口,讓我有事作,也從中得以觀照自己對動物,甚至是生命的關懷與某些意義。

我常看著他們兩隻小狗的活潑與好動,覺察現今這個社會對他們的關懷與照顧。我自己掉過一隻狗,到現在經過自家附近,看到黃色的中型犬,仍不免抱持著些許希望。我們不能期待每個人都喜歡在路上流浪的動物,如成群結隊或落單的狗兒或貓兒們。但我總因為那隻走失的狗兒,常在心裡反問著某個問題:我到底能為他們作些什麼?

也有人問過我這樣的問題:「那些狗狗貓貓,被人認養之後,被關在家裡?對他們就是比較好的嗎?」面對這樣的問題,其實我回答不出個所以然。但諸如這樣的公告這樣的流程都在在告訴著我們,一旦被抓入各縣市的動物收容所,他們孱弱的生命便邁入倒數計時的階段。這讓我覺得有點悲哀。

在學校機車場見過他們一次的小天,因為不忍心狗狗抓走之後被安樂死,所以展開了救援大行動。也是因為這樣,我認識了這兩位小姊妹。黃的叫哩哩,比較大隻是姊姊;虎斑的是啦啦,比較秀氣,體型比較小,是妹妹。大小便不固定的問題讓我煩惱了一陣,但那段時間牽著他們到公園散步,卻是我在台北多年的讀書生涯中,跟狗最親密的一段生活。最後一天,跟學妹一起坐高鐵把狗送到中壢,我在日記裡這樣寫著:我想我會懷念你們那會打人的小尾巴。

看他們在學妹家好吃好玩,我放心地處理自己延宕已久的工作清單,雖然依舊在睡不好與失眠中徘徊不定。但我沒想到在六月底,會接到這樣的消息:妹妹走了。我還記得那怯弱膽小的眼神,愛撒嬌的個性。但犬瘟熱最後還是奪走了這條小生命,讓我聞訊漠然哭了一陣。同學安慰我說,至少他在最後的兩個禮拜有被疼過。

我們推測妹妹大概是被抓到收容所時感染上的。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只能期望同批被救出來的小狗,以及在其他中繼家庭的狗狗能沒事。

妹妹,願妳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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