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b1195466940.jpg瑪花是彝族的族花。彝族稱野生杜鵑為「索瑪」,有迎客之花的意思。

我親愛的老媽在過年用MOD訂了電影包月,結果十五部,我只看了這齣。

我算是很耐得住性子看紀錄片的人。畢竟想關心的是一個地區或一群人,而不是無不無聊的問題。

導演吳兆銳用簡陋的器材,用影像被四川痲瘋村的生活呈現出來。在這之前,只有
中華希望之翼的默默投注,執行長張平宜直說,這一直是條辛苦孤獨而漫長的路。

故事從一場畢業典禮開始。我們或許很難想像,這群人沒有身份證,彷彿遺世孤立般自成一局。村裡唯一的一所小學,成立十八年來,沒有一個畢業生。原因是因為世人對痲瘋病的歧視,還有這個地方自始至終的資源不足。

最讓我印象深刻的,並不是一個又一個悲慘失學的故事。而是每個重回大營盤小學就讀的學生,無論年紀幾歲,都一再地不停重複他們想要藉由上學、不要讓別人看不起、向上攀升的企圖。

當歡送第一屆畢業生出校門時,大夥都哭了,有哀傷同樣也有歡欣。協會幫助學生排除眾議,獲得到鄰近中學就讀的機會。

透過吳兆銳的掌境,看他們晚睡早起。夏天捲起褲管涉溪,爭取時間至校上課,衣服可以一下就乾了。但到了冬天卻是折磨,幾個大男 生肩膀挨肩膀,互相扶持也一起抵抗他人異樣的眼光。不停地一直說著:我們要上學、我們要知識、要讓其他人刮目相看。

所以他們在晚上總就著蠟燭,個個埋首苦讀。對每個家庭來說,這些孩子是一個又一個掙脫過往束縛的希望。教育為他們展現了一幅    對未來美麗圖景的想像。這讓我一直不斷深思著:教育或生活的意義究竟是什麼?當在台灣這個島嶼上,大家為了教育改革與「究竟要給孩子怎樣的知識與能力」吵得沸沸揚揚之際。世界上有像大營盤這樣遺世孤絕的地方,因為大家對漢生病的恐懼,讓他們受到排擠,得不斷告訴自己「要用功、要努力」,才能有出頭天的機會。

世界上像小阿依這樣的家庭應該不在少數。他們所遇到的生活景況就像經濟尚未起飛的台灣,人人幾乎都得透過勞力才能換取生存的契機。或許我們無法責怪長輩們,為什麼總是要用草莓族或者是沒吃過苦的標籤,貼在民國七十年以後出生的我們。如果快樂有所謂的額度,相對於大營盤的孩子們,我們或許可以被用「幸福到破表」來被稱呼。

雖然困苦,但官方部落格上的劇照跟童謠,卻是這陣子我在生活中,所聽過數一數二的天籟。這群孩子在零八年從中學畢業了。而象徵彝族的索瑪花,也會依約在畢業時節,強韌又燦爛地綻放盛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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