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分類:[家族記憶]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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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然間看到自己前兩年的文章,再加上原本「暗算」應該要在父親節前拿到畢業證書,但最後失算連「父親節快樂」都沒有說,大概是一直不斷地在格式魔咒與「上傳不予通過」的惡夢間徘徊。

我總是在課堂上說,大學畢業時,我回家把畢業證書丟給老爸,跟他喊著「欸,你的一百萬」。這次的這張證書,大概不只這個數字。陳安儀寫著爸爸的記憶,描述他的爸爸陪著孩子講述睡前故事的日子。讓我也想說說,我的老爸為我做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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詞曲演唱:趙倩筠
吉他:李懿修
發行:角頭音樂 土地之歌


石頭面 揚尾在度咕 水窟底背 蝦公爬出來曬日頭
一儕拿一桎紅粄 坐在護檻項 吾等在屋簷下 打嘴鼓

魚塘底背 有一隻小船 阿公同吾等慢慢送過來又送過去
直直到日頭落山 歸片介彩雲 煙囪管也冒出來 白色介煙

捱細漢時介阿媽介屋家 頭前有小河後背有山坡
啊熱天涼涼 寒天燒暖 田肚項有禾串介香
捱細漢時介阿媽介屋家 禾埕底背歸陣介細人騎鐵馬
黃黃介油菜花 開都恁靚 捱盡愛去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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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Oct 16 Sat 2010 16:23
  • 倏忽

 

下子,九月就過了,連十月都快過了一半了。生活好像就在忙碌中度過,整天像顆陀螺一樣,以自己為圓心,繞著事務轉去。

從去年開始19號對我來說有特別的意義,接連著,我也一併記起10/20是自己的「出道紀念日」。

去年十月,彷彿在一場夢裡。忙碌地為第一次上台試教作準備,教的是拜占廷歷史。為了好好準備,我還拉了TY在某個禮拜五的晚上,但教室來看我試教,只為了好好呈現自己的初登場。

印象還非常深刻,那天我們都沒有吃什麼晚餐。疲累地回到家,我看到餐桌上擺滿了菜,但老媽卻跟我說家裡的狗狗——飛飛,中午偷吃了魚骨頭,好像嘴巴被刺到一樣,躲在樓上都不肯下來。連媽媽要去看他的傷勢都不行,原本個性就不好的他,還咬了老媽一口。

記憶中,飛來我們家四年多,他從來沒有那麼垂頭喪氣過。不僅躲著人,也不讓人家帶他去就醫。隔天禮拜六,狀況還是沒有轉好,他不吃不喝,只要人家嘗試碰他就對人張牙舞爪、面露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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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趁著好天氣去城隍廟拜拜,call我出去幫忙拿東西。我一聽到他到新竹去,第一句話就問:「肉圓咧?」

上次聽DMK說,新竹的肉圓其實不是最好吃的。但那QQ的外皮跟紅槽肉,卻是我小時候每次大年初二回外婆家時,記憶中最懷念的味道。那時候大家都小,外婆家的三合院也沒因為祠堂改建被砍去右半邊。每年初二回去,小孩子一起搓手呼著冷冷的空氣送完給親戚們的禮盒,剩餘的時間便聚在一起玩樂。晚上在一起擠著通鋪睡覺,喜歡熱鬧的外婆,總是好開心地每天蒸著發糕。

發糕其實不屬於我愛吃的東西,但從熱呼呼的電鍋裡拿出來大伙一起分食,還要一邊小心燙著手或者是燙到嘴巴的東西,搶著吃都好吃。而肉圓則是初三,大人們去城隍廟拜拜後帶回來給小孩子的禮物一般。大人們忙著在瓦斯爐用小火慢慢煎著,小孩子則貪吃地在爐台旁等著,還沒能等全部上桌排好,早就一窩蜂地分食完畢。

我每年還是吃著類似口味的肉圓,但記憶中的這幅景象卻注定離我而去。

今年第一次在安養中心過年的外婆。聽外籍看護說,他偷哭了好幾天,每天期待的是有人能去陪他吃頓飯。多麼微薄的願望,但他只剩這些了,而或許,我們能為他做的也只有這樣了。

或許是因為今年濕冷,或許是因為肉圓,或許是因為過年陳舊的記憶離我越來越遙遠。不知道怎麼著,突然好懷念那個大家圍著外婆,要他一一從記憶中慢慢喚著名字互道新年快樂的團聚畫面。

但這些終究不再復見。時間像是一條河一般,在河上的我們渡船而過。在途中我們獲得一些,也失去一些,那些失去的也許都將不再復返。只能不斷地學習珍惜,再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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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在心裡面默默地告訴自己,要記住這樣的時刻。最近感觸最深的是,爸爸媽媽不約而同在潛移默化間告訴我要自立。我爸更奇妙,他讓我記著一些小事。

某天他去幫同事報稅回來,跟我說他買了兩斤的玉荷包當禮物。我看著報紙淡淡地說怎麼沒有也順便買一份回家吃。爸爸笑笑地回了我一句「太貴了,捨不得」。我知道他不是因為吝嗇帶一份回家,他只是捨不得,因為擔子太重了。

老實說,那一瞬間我快哭了。他從來沒讓我這個當女兒的少過什麼,從不在學費跟生活花費上苛刻孩子,雖然沒讓孩子過過什麼很好的生活,但一家平安喜樂,就是人世間最好的禮物。

我一直告訴自己,要記得這樣的時刻。記得這對世界上永遠寬宏待我的父母,給了我多少東西。我從來就不是個很好相處、很好帶的女兒,他們也沒有要求我要爬到怎樣的職位只希望我能快樂,能坦蕩地走自己人生的路。

進度不力時,我會想起爸爸每週信件裡寫著的那句「珍重」。然後想著,我不想讓他失望。從圖片上的影子可以瞭解我爸爸的肩膀很寬,但負荷很重。我想要讓分擔一些,讓上面的東西變輕一點。

  希望我哭夠了還是可以再用蝸牛般的速度奔跑。yos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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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了。

但記憶好像還停留在昨天似的。我還是記得那天狂奔回家,一路在捷運上哭著,回家卻被姑丈告知,其實你還沒走,打電話只是為了要我們先做好心理準備的消息;我還是記得,那天晚上為了準備期中考不得不北返,在捷運站猶豫著要回家還是要回景美時,接到弟弟那通電話說你走了,在冷風中等了好久的車的場景。

接著大家組成紙蓮花、紙元寶工廠,輪班折了一袋又一袋,按照三餐燒給你,最後甚至還合力湊成了一床被子,希望你一路蓋得舒坦,最好能乘著蓮花,一路邁向那所謂的西方極樂世界。輪番的儀式似乎是殯葬業者讓往生者家人平息哀傷的最好方式,我們成列跪著,希望好好送你最後一程。儀式中向藥師佛祈禱跪念的儀式,我做得最用心。

因為我希望你不再有病痛,心頭不再有罣礙,好好地走。

你走了以後,有時我腦海中常想起幾種畫面。比如說,在自助餐裡想吃蒸蛋時,我會想起你做的最夠味、最好吃,沒有其他人能比得上;也常浮現起,你最後還能開口說話的那一聲呼喚,想起那時疼痛還沒將你侵蝕到底。

我開始注意起自己的腸胃毛病,也對與腸胃相關的癌症消息開始更留意。看起了吳佳璇醫師在康健的專欄,這些都是在你離去之後的事情。 

阿婆,一年了。這一年來,我只能趁著有時回家替你上柱清香,用我破爛的客家話叨叨說著:「「阿婆,ngai轉咧。阿婆食飯囉」。然後發現自己還是不太能接受日子週週轉轉,人事來來去去。但前幾個禮拜輔原課堂上上了家族治療法,在老師的引領下,動筆畫了三代家庭圖。我還是得抹去心裡感傷,在阿婆那格中打個叉,寫上歿於民國96年。並在心中明瞭,誠實的面對生死——是面對人生中相當重要的一部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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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8年,那年我五歲,背著幼稚園發的好寶寶背帶,回家大概興高采烈地拉了阿婆一起照相。這也是我印象中跟阿婆唯一一張表情不太奇怪的照片,雖然稍息立正站好時,超像新時代好青年,原來從小眉宇間就已流露出同樣的固執。

客家話稱呼奶奶為阿婆,一直到了現在,跟朋友們談起阿婆,我還是習慣用「我奶奶」狀似蹩腳的字詞來稱呼。為什麼會說是蹩腳呢?觀察了很久,,我認為客家人在人群中一直有著某種隱性特質。從幼稚園開始,我的客語會話能力便隨著說國語而無法一如往常地跟阿婆流利地對話,有些日常生活的語詞,例如「阿婆」這個詞,開始被「奶奶」所取代。阿婆也開始學著聽國語,大多是她配合我們說國語,但還是不免出現雞同鴨講的狀況。

2月27號,阿婆離開我們屆滿百日。法文裡manquer本意有缺少的意思, Tu me manques 意指「在我(的世界裡),你缺少了」,法語用帶有抽象的意思,隱晦地把「我想你」的意思清楚地表達出來。

看到香港藝人沈殿霞(肥肥)因為膽管癌過世的消息,我帶著驚呼跟爸爸、媽媽說:「她怎麼活那麼久?十九個月耶!」但是我忘記,肥肥才六十歲,發現病灶時還可以開刀、進行化療。阿婆七十七歲了,發現罹癌時已是末期,癌細胞已經擴散地太大,再加上為了隱瞞病情,我們也沒有選擇讓他挨上那不必要的幾刀。

我一直不敢回憶起那幾個月的生活,無所不用其極地逃避任何與癌症直接相關的話題。但有些東西還是會悄然襲來,提醒我關於恐懼的存在,例如止痛貼片、鼻胃管、老人的皺紋,甚至是祖孫在放學時的牽著的那雙手。某天隨意轉至新聞台時,我看到了最新一型關於癌症止痛貼片改良的報導,想起那幾個月,每隔幾天便得褪下阿婆手臂上的貼片,後來劑量越加越重,她整個人幾乎陷入昏迷,胡亂囈語的狀況越來越嚴重。但還之前忍著身體疼痛,捲曲的狀況消失了,還好,還好那些疼痛貼片的效用還不錯。謝謝它們,幫阿婆止住了疼痛,讓她能好好地走。

還有鼻胃管。阿婆到後期,可能是因為想要自我了結,開始自己用舌頭把鼻胃管舔開,原本自費購買的軟性鼻胃管無法抑止她這樣的行為,只好換上健保給付的硬管,一個禮拜需要重插一次。阿婆其實是餓著走的,到最後完全無法進食,只能仰賴液體供給營養素。她到最後一直很想要回家,媽媽哄她說,如果能自己吞嚥,那我們就跟醫生要求讓她回家。但因為最後癌細胞轉移到腦部,神經受到壓迫,已經自行控制飲食,最後阿婆把媽媽送入口中的一小口布丁也吐了出來。最後,我們始終無法勸病魔放手,讓她真正好好嚐些食物的味道。

阿婆最讓我印象深刻的,是她的炒飯跟蒸蛋,被我譽為極品。我想我再也無法尋覓到類似的味道,油亮亮的白飯上面帶著像似魚鬆的焦香味,像是布丁一般軟嫩、清滑的蒸蛋,小時候我總是能自己一個人吃上一大碗,然後再大聲地跟阿婆說「我還要」。

一直到現在,我還是無法想像,一個不識字的女人要如何在丈夫早逝之後,努力拉拔五個孩子長大成人。阿婆去世之後,我在家裡的櫥櫃裡發現了一些她年輕的報稅紀錄還有作手工的薪資單。印象中小時候楊梅家裡好像常堆著一些雨傘、燈泡的配件,媽媽說他作月子時還曾經幫忙做過一些,但一天下來三個人的成績也才兩百塊而已。客家話把整天閒不下來的人稱作「勞碌命」,阿婆就是這樣的一個人,瘦弱嬌小,但還是想盡辦法把小孩子撫養長大,即使環境有多麼艱難。

在長輩去世之後,客家人習慣將長輩的牌位放在竹籃子中供奉,早晚一柱清香。我常對著竹籃說話,「阿婆新年快樂」、「阿婆今天媽媽有煮湯圓噢,你要記得回來吃喔」。其實我到現在還是不怎麼能接受她離開的事實,一個好好的人,怎麼會突然臉色變黃、動不動就昏倒、得了可怕的癌症,她是那個從小抱我長大的阿婆耶,怎麼會變成個籃子呢?

前幾天看了大愛台的牽手天涯,裡頭的主角看著醫院育嬰室裡頭的新生兒們,回想起自己跟癌末過世妹妹的相處狀況時,說了一句「乘願歸來」,因為妹妹跟他約定好,下輩要當他的學生。我不知道怎麼把這份心意傳給你,因為我們沒有承諾。我還是很懊悔自己那幾個月忙昏了頭,整個暑假都沒有好好陪你,總是看著你孤寂的身影,卻沒有幫你作些什麼。我還記得你明明病得都無法起身坐好,但看到我去醫院看你,
姑姑問你說我是誰,你費盡力氣大聲喊了我的名字,那是我最後一次聽到你的聲音。

阿婆,我知道你掛心爸爸,掛心MonTing還有其他的家人。不過你放心,我們這些後輩都會好好照顧你的孩子們,讓你沒有罣礙地走。阿婆,好好走,走得無憂無慮,下輩子換我疼你。
                                                                                
婆,你在那邊還好嗎?我很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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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還想用少女情懷總是詩來當
標題的咧XD
                                                                                
我有三個在讀國小的小表妹。因
為最小的兩個姑姑跟我們的年歲
沒差幾歲,讓年紀最大的表哥上
次發了一句感嘆,說感覺我們跟
那些小孩子有代溝。
                                                                                
我今天徹底瞭解代溝所代表的意
義。
                                                                                
總是被我稱為「不受教女孩」的
這位表妹。很聰明,很早熟,學
什麼東西都很快,常常當我們在
做前一個步驟時,他就幫人把下
個步驟做好了。會煮菜、煎魚(
媽啊他才國小六年級),做什麼
事情都搶第一。

我常看著他俐落跟搶先的身手,想著這個孩子之前到底受了多少磨難,讓他現在變得那麼機
靈(該說機靈嗎?)。我有時覺得這個孩子的性格有點像我,因為不安所以想盡各種方式想
要獲得大人們的寵愛,然後養成不由自主,甚至是害怕、扭捏的個性。
                                                                                
今天表妹的口袋裡掉出一封信,姑姑拿給他媽媽看。中途這個孩子還被我虧了一下,我一直
嚷著說情書耶。妹妹被我虧完吃後,反過來問我說為什麼想把頭髮燙直。我笑瞇瞇地開玩笑
說,哈,我想要多招一點桃花。

我想這大概是他找我談話的契機。或許把我當成了一個模版,想著長大真好,他也好想快點
長大。當我啃著螃蟹,喝著湯時。妹妹突然說有問題想要問我。我繼續啃著螃蟹,然後回了
一句好啊,你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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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Oct 23 Tue 2007 09:18
  • 1

                                                                                
 A昨天打給我,抱怨工作上的事情。大概八百年沒聽他氣呼呼地打電話
 抱怨工作上的瑣事,結果昨天我卻聽到一個說話帶著哭音的人,在我耳
    邊叨叨念念。                                                                               
    
    最近大家都不好受啊。
                                                                                
   H那天提醒我,姓黃的貴人在我生命中都佔有滿重要的地位,真奇妙的
   連結,我要繼續跟黃姓人當好朋友:p (A也姓黃)
                                                                               
   很害怕又睡到一半作惡夢起來,前幾天夢裡的情境是送奶奶去急診。上
   禮拜他在我面前半昏迷,翻白眼的情境實在忘不掉。
                                                                               
   我好像嘗試使用各種方法將自己切割成兩個部分。在中壢聽著大人們在
   病人的面前細微地討論壽衣、墓葬等我不想觸及的字眼。輕聲貼著耳邊
    跟表妹說,記得跟媽媽要求常載他來看阿婆。
                                                                               
   i  同學說,雖然沒辦法陪我,但可以打電話來跟我說說話。但其實我自
   己都有點害怕話僵在嘴邊,無法吐露的那種窘態。把這些恐慌寫下來然
   後當垃圾丟掉,會不會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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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在楊梅埔心上班,從中山高往幼獅交流道出口,那一排高高的天線,就是爸爸上班的地方。裡頭超過六十甲的土地,最盛期有40個人工作。大門一開是一棵庭園造景的榕樹,樹上總掛著一隻愛叫的八哥。



國小時,爸爸總在暑假把我們帶來這裡,像是托嬰一般。好幾年的暑假,我常被關在一個有撞球室的小房間裡,算著最大公因數、最小公倍數諸如此類的四、五年級數學。



其實我不喜歡那段時間的爸爸,他不擅言詞,也不會給我們擁抱。我常看著姨丈抱起他最小的一個孩子轉了一個又一個的圈圈,想著,我們家的小孩子,根本不可能有這種待遇。我想我是想要被抱起來轉圈圈的,而不是在那個溽夏,被關在小房間裡,算著一題又一題的數學。以及答案算錯時,爸爸用手指在額頭上的猛扣。



但那個地方,對我來說,不只有這樣痛苦又溫馨的回憶。(爸爸會一天到晚陪我看書,那時跟他的距離最親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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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家裡發生了一點事。故事的主角是我小弟。

小弟跟我差八歲。往往在我吐露出這樣的訊息時,身旁的人總會發出類似這樣的驚呼:「你們倆怎麼差那麼多歲,你媽媽是不小心的嗎?」我總是會冷冷地給予一貫的答案:「他是我媽媽期待很久的寶貝兒子!」

以前會這樣做的原因,是因為總覺得弟弟出生之後,搶走了爸媽對我跟妹妹的愛。但老實說,我那時是很期待弟弟的出生的;有「香火傳承」壓力的媽媽,近四十歲決定鼓起勇氣懷第三胎。因為害怕腹中胎兒又是女生,所以懷孕期間都沒有做羊膜穿刺確認胎兒性別。那時小二的我,對於媽媽的那種壓力似懂非懂,但還滿能瞭解媽媽對於「兒子」的熱切渴望,為了讓媽媽安心,還跟媽媽打了賭,說肚子裡頭一定是一個小弟弟。從小抽獎運勢不錯的我,贏得了最後的賭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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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我總是用這樣的詞跟我身旁的人形容您:我爸爸的筋骨跟驢子一樣剛強,
有著剛毅的眼神,正直的心腸,殘酷的心腸跟鬈的不得了的頭髮。卻忘了自己
表裡的特徵,有一半來自於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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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照例回了奶奶家,我大概有一年多沒踏進去了。每次總是想理由推
託,能不要回去就像賺到一筆,避免看到老人家迎逢推送的樣子。今年
老爸故意(我覺得他是故意的)在回外婆家之前,載著我們去龍潭,沿
途一直說著「反正也很久沒見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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