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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時分,我跟隔壁的室友嚷嚷,說今年認識的人都考上了,語氣愉悅。後來發現還是有認識的人沒在榜上,我靜默了一下。

從小看他長大的vam,考了個光明頂備四。雖然不一定會備上,但我覺得他很厲害了。打敗了多少對手,才有這第十七名啊。大四的室友,原本還在msn上跟我哀哀叫,最後還是高分上了勞工所。昨天下午在研究室看到時,我直接傳了簡訊說恭喜。

晚上回來遇到某人,跟我借了考試用書,真的下定決心要準備試試看了。然後突然說了一句,「如果沒考上好像很丟臉」。這讓我想起2006年4月14號的那場雨,那天我自己獨自看完山城榜單,第二次參加母校研究所考試的我,卻還是沒能在榜單上找到自己名字,那種嘔死了的感覺真的很難克服,到現在日期跟感覺都仍記憶猶新。


我那時候也一直問著哪裡出了錯,甚至在媽媽面前大哭了一場。到現在還是找不到原因,沒有方法,也無從尋求途徑。從那時候開始,我開始變成一個不向人宣導一定得往上「爬」的「考試前輩」。到現在我發現我還是無法找到一個好好安慰人的方法,正如同我也無法安慰那天下著大雨,萬念俱灰,得拉著妹妹回家的green一樣。

後來我發現,我們永遠無法瞭解上天要我們在叉路繞個彎是什麼意思。很迂腐地也很確實地說出,接受、瞭解、放下,或許是個方法,但有時在寧靜時,又不免苦苦追索。這也許是人生當中關鍵的節點,有著我們無法瞭解的意義。在後來的每個階段,遇見更多的叉路與困難,接受、瞭解與放下,也許真的就是最素樸的一種方式。畢竟有時無論友朋給的安慰有多入心,只要自己無法給自己發自內心的肯定,狀似落榜的恐懼仍會排山倒海而來。

前陣子,心裡總是浮起這句話,也如此誠心祝禱著。那時候想給兩個人,一位是z,一位是我妹妹。現在,我也把這句話給妳,希望能好過一點。即使我有點雞婆:p

求你時時刻刻看顧保守他,在做每一件事情的時候,不是為了討人歡喜,也不是為了要人的稱讚,而是為了那個早已準備好的獎賞,因為知道他的舞台是特別量身訂做,沒有任何人可以取代的。

下面則是我的岔題話。我已經很久很久沒跟妹妹好好說過話了。可以說我怯懦,也可以用坦然來形容。在各自面對人生疑難的時刻,我不知道該怎麼說,我們選擇背對背了。如果這樣是個比較好的相處方式,那我欣然接受。並且也用這句話,為明年也要投入考試戰場的妹妹祝福。或許她每次的考試階段,都有個雞婆鬼在旁邊刻意嚷嚷,有點煩,也一直很噁心。

這次不會了,希望她能堅強、平和、順心、如意。

突然想到這首歌。雷光夏的榜外,輕輕柔柔,把殘酷減低了些,想了想,就放了上來。



榜外/雷光夏
 
當一切模糊的愛 都逐漸遠離
當所有的夢想 都無法實現
閃過眼前的車燈 浮現一張張 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臉孔
在七月 仲夏的夜晚
許多快樂的人吐出的空氣 凝聚在你的胸口
變成一團 污濁而濃重的悲傷

你無法拒絕 只能承認自己失敗
你不能流淚    只能要求自己面對未來
曾經振翅欲飛的鳥兒 訝異天空竟不屬於自己
曾經以為年輕的心 原來不堪裝載一個 自由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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