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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st es nicht Zeit, daβ wir liebend
uns vom Geliebten befrein und es bebend bestehn:
wie der Pfeil die Sehne besteht, um gesammelt im Absprung
mehr zu sein als er selbst. Denn Bleiben ist nirgends.

--- Rilke, Duineser Elegien, Die Erste Elegie

...不正是時候了嗎,我們愛著
將自己從所愛的人中解脫出來並顫抖著經受它:
就像箭經受弦那樣,以便在彈出時積蓄得
比它自身更多。因為停留是無處的。

--- 里爾克,杜伊諾哀歌,第一首哀歌睡一睡,想一想竟然哭了。當然沒給室友發現,我怕嚇到他。

昨天在霍布斯邦的文章中,看到了這樣的一段話:

每個人都很不安。抵抗與屠殺時期的生還者再說出他們認為還是不說為妙的
往事(當時在場的某個村民及女人都知道)時,尤其不安。這些人藉由沈默
來將過去的衝突埋葬,以讓他們的農村生活在一九四五年後返回「常軌」。
(有位美國歷史學家曾在研究他的克羅埃西亞妻子對於她在伊斯特里村的記
憶所做的選擇性沈默的機制,這是一偏頗有洞察力的論文。)


這一段所提到的沈默機制,下面被我畫了一槓,嗯,讓我想到了很多東西,
過往不好的回憶,就像泛黃翻飛的書頁,一幕幕在腦海裡快速地翻閱而過。

S聽了我提及的研究方法,她突然鼓勵我應該去做一次。不過她很有前瞻性
地提了一個建議,等妳心臟夠強,可以舒緩地面對分析出來的東西時,做好
準備再去。

這陣子,讀書的壓力,上了大學一直不斷地接受自己的壓力,求知的壓力,
停頓下來的壓力,這樣一連串的壓力詞串,讓我也覺得自己真的是個壓力很
大的人。但,或許這些可以被稱的上是某些關卡。讓我重新學習著接受,學
習談話上的技巧,學習讓自己去更適應人群,學習讓自己少些防備,學習誠
實,學習如何愛人以及改變自己,學習著履新。


讓舊的自己去接受這個新的自己,或許用J的講法是,重新尋找自己的定位
與位置。

不知道為什麼會想一想又哭了,或許某方面的自己真的無法完全漠視某段回
憶,即使或許我看起來全然無事,但還是難免在睡前想起一些痛苦的事情。

這樣沈默的機制啊,或許如此的防備,一輩子都不會結束,但,我希望我能
夠有一天慢慢適應它,跟這些不好的回憶相處得很ok。就像星星的孩子裡的
主角 Teple(我喜歡她的中文譯名:天寶)一樣,找到適合自己的牛槽。讓
自己越來越舒服與自處得宜。

附註:
推薦最近商務為Rilke所出的杜伊諾哀歌,從張惠菁書中第一次看到Rilke詩的中譯
這次聽說商務又為里爾克出了譯作,應該會去買來翻翻。

推薦星星的孩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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