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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蘇,你的窗子裡看得見月亮麼?」          

—張愛玲《傾城之戀》

每次初夏看見台大裡的流蘇盛開,總會想起那年YH陪我考試,在普通大樓的考場上,悠悠說起的這句話。研究所兩年,無論是找資料、閒暇散步、吃飽撐著,總是過了馬路順著新月台進入蒲葵道,悠悠晃晃進入台大散個步,然後沿著舟山路出來等公車回家。

329青年節,早上開了無聊的TA研習會議,中午跟來學校上課的蘇,吃了伊洛瓦底,我點了豆醬肉客飯,蘇點了椰汁雞湯麵,飯後附的紫米粥雖然感覺量變少了,但還是一樣好吃。吃完飯跟蘇開始爭論,等下我是要走路還是要搭車到台大,我輕鬆說了「走路啊,反正很近」,結果一向節儉的蘇竟然開始反駁我,讓我傻眼極了。最近總是坐著,雖然買了踏步機當玩具,但用的時刻反而少(果然是一時興起的成分居多)。

吃完飯,散步到台大。習慣從新生南路側門進去,繞到洞洞館,發現流蘇悄悄開了,旁邊竟然還有松鼠不怕人,跟一位婦人要著麵包吃,我盯著那隻小松鼠看了好久,用兩隻手小心翼翼捧著食物吃的模樣真有趣。在台大裡頭晃來晃去,後來還在其他地方看了流蘇,但我怎麼覺得照片上的這棵換方向種啦?我明明記得流蘇是在這棟建築物的左邊的啊。(後來看了去年拍的照片,還真的是耶,這是移位了,還是左邊的被砍掉啦?)

之後在圖書館的苦悶,就甭提了,找不到材料跟材料在一團霧中是我最近的隱憂。很害怕到時報告時,連研究動機都結結巴巴。禮拜五去看中醫,老羅說我心火太旺,太過焦慮,是啊,我看我這學期注定在焦慮當中度過餘生吧,可憐極了。但台大二樓的密集書庫種了好幾盆非洲堇,而且都開得好漂亮,讓我手好癢。 



不過基於我現在處在連自己都會養死的階段,還是別隨便殘害生靈好了。(最右邊那棵應該不是非洲堇,但摸葉片覺得應該是同一科的。)

之後沿著一樣的路線,去 e 家買吃的,還被招待了好喝的哈爾濱啤酒。酒味跟台啤比起來沒那麼重,而且「特制超干」好好喝,果然很甜。聽 e 說一瓶才1.8塊人民幣,便宜又好喝,如果是我去哈爾濱應該會變成酒蟲吧(到現在還是留戀特制超干的香味)。在 e 家講了很久的話,兩個人在沙發上想到什麼講什麼,互搶發言權。原本不好的心情,在聽到 e 覺得我今天穿得好夏天的愉悅語氣,再配上好吃的甜不辣(我家這裡的總是會炸得過酥,但我喜歡剛剛好的滋味),悶過頭的心情也就煙消雲散了。感謝 e 的招待。

最後是反省的部分。今天跟B有點不愉快,雖然他可能不放在心上,我也表現地蠻不在乎,但總覺得需要反省一下。其實我的用意不是在說他作得不對,這種事情也沒有什麼絕對的對或錯,我只是想要開他的玩笑,跟他說他總是把某些別人說過的話理解錯誤,但他也煞有其事地問了YH這樣的問題,讓我有點尷尬,突然覺得自己決定搬離這裡也是對的,畢竟失去YH這樣的緩衝,有時我們兩人總是處於溝通不良的狀態。而我,也覺得我的態度有點太輕率了,是為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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