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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才是我的畢業典禮。 又在國光號上哭到西哩嘩啦,
傳簡訊給了幾個人,好像在交代後事噢。
打電話給小高,交代她要去拿書,
結果我又淡淡說了一句:「真的是最後一次吃飯了。」

由上至下,分別是:豔紫荊(楊蹄甲跟洋紫荊的插枝品種)
、火焰木跟海檬果: )

豔紫荊

紫荊近照

火焰木

海檬果

兩點決定回家,五點收好了3/4的行李,
寄了一箱宅即便,收了36本書,全部背回中壢。
勞煩Prongs到六張犁跟我拿東西,得到一杯五十嵐的奶茶,
跟一段他幫我提書的路程。
他今天很鄉村,鬍子沒刮、穿著涼鞋,
對照著我的穿著,儼然就是村姑跟台客的組合。

很想跟台北說再見,但,我想唯一不同的是,
那邊不會有全部的你們。大學的我們。
這個暑假不單單是個暑假。
在收東西的時候,我甚麼都不敢看,
一股腦地全部丟進袋子裡頭,這樣最快,沒有甚麼回憶的羈絆。

如果,如果大家是用照片在記錄事情的話,
那我可能是用樹木跟花朵的盛衰來存放這些細微。
大二那年,試院路上的紫荊開得異常美麗,
我成為你背後的那個晴,提著涼糕,發現了彼此又有那麼一點相同;

大二暑假,acid來找我,興隆路上的火焰木開得耀眼,
訴說著青春多麼美麗,總是有甚麼可以留下的;
大三那年,我成為你機車背後的那個阿呆,
穿過辛亥隧道,看著小葉欖仁、阿勃勒、羊蹄甲跟黃透了的欒木。

大三下,暑假快到的那段悶熱天氣,
我認識了史語所前面的海檬果,那純白的花掛滿的樹梢,
談天多麼美麗,或許能在生活之外多聊些瑣事,多瞭解一個人,
也是我們降臨在世上莫名的一些幸運。

我想,我害怕的是那些變化。當我那天又看到滿樹的海檬花時,
倏然明瞭自己跟去年的那個我,有多大的差異了。
以後,其實台灣那麼小,相聚或許很容易,但能約到的機會卻渺小了。
彼此之間的距離,可能不是一通電話能夠計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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