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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在哪裡聽過的了,有人提過這樣一句話:「我不在咖啡館,就是在往咖啡館的路上」。今天在家裡附近的咖啡館離開,扛著幾本書回家時,單獨走過長長的街道時,腦袋裡突然冒出了這句話,為自己近日以來的生活,下了個小小的註腳。

最近,不是坐在咖啡館裡,就是坐在電腦前,要不然呢就是在圖書館裡穿梭、工作著,素樸而篤實。(才過了幾天這樣的生活而已,就大膽下這樣的妄言,實在是噢。有種奇妙的感覺。)前幾天突然上緊發條了起來,身邊每個人或多或少都看到我身上的擔憂與緊張。跟Pe開了玩笑說,這是zero的恐懼。每天總有些固定的時段,看史料、想段落、擬大綱,希望能暫訂出一個自己能接受,老師也說ok的綱要。希望接下來幾天的思考跟書寫能順利、坦蕩。

前陣子嚷嚷著自己每個禮拜過著不是正常人過的生活。身邊的朋友唸書、上班、休息,無論是哪種類型,都很期待星期假日的來臨,但我卻不是這樣。如果要以心理的放鬆狀態來說,禮拜二晚上到禮拜三,才是我小小放假的時段。貪婪地、好好地珍惜這個能暫時喘口氣的休生養息時刻,搭配沒有清學反動說、錢穆、顏李學派、經世考據的八卦雜誌N本,好好地吃一頓步調慢一點的晚餐,慰勞自己每天被deadline跟讀物逼瘋了的人生。

最近對閱讀的環境又特別挑,除了在吵雜的電車上閱讀的速率特別快外,另外一個能讓我讀得下書的場所,竟然是家裡附近的咖啡館。方形桌子、高度適合的沙發,甜、苦具備的摩卡,奶油與巧克力糖漿以及咖啡的結合,一切都很perfect,往往能心無旁騖呆上五、六個小時。如果把咖啡館當作高級K書中心其實也不賴,一個禮拜投資那麼一次,讓我仔細讀完總是在任何地方都讀不通澈的清代學術演變,這樣吃頓下午茶,也值得了。

今天在YH機車后座,用蹩腳的台語喃喃地說出了一句奇怪的話:「我不尬意輸ㄟ感覺」。YH問我,有在意輸給誰嗎?我回答沒有。其實也真的沒有,這只是代表我對學科考試煉的恐懼罷了。指導老師那科開了十二本書,要讀完、瞭解、融合成一套整體論述,說實在的,真的不容易。另外一科,八個主題,只上過三個,其餘自修,我的手賤跟腦殘帶給我很大的壓力。在研究室裡,跟Pe一起唸書,心很平靜,但也常常聽到她的嘆氣。有的時候聽到聲聲長嘆實在想跟他說,再嘆氣下去,會變的更老啊。但沒辦法,這學期發表兼學科考,壓力復壓力,套句Pe說過的話,我們只能以懶熊自詡,但總歸是奢望而已,還是得振作起來好好做事的。

有的時候覺得無聊,傳簡訊給朋友抒發煩悶。有的時候call out給朋友或爸爸問問題。今天不知道是沒帶腦袋出門還是變笨了,有兩個問題一直想不出來。1) 春秋有三個註本,有春秋左氏傳、春秋公羊傳,另外一個是什麼? 2) 總是讀著陸王學派、朱陸之爭,眼前晃過陸象山,但卻忘記這個陸代表什麼,想了好久才記得是陸九淵。有著一股自己是讀思想史讀瘋了的感覺。

前個問題還call out給爸爸。其實在撥電話的那一瞬間,我就想出答案了。電話那頭是弟弟接的電話,想說來臨場教育一下,結果這個高二有修過國學常識的小朋友,竟然也不知道。之前看寶兒姐的這篇〈手機有戲〉時,只想著自己也常常在公車上或用餐的地方放大耳朵聽著別人的談話,沒想到這件事情也發生在我身上。在我掛上電話的那刻,隔壁的阿姨巧目倩兮說了一句:「是春秋穀梁傳」。除了瞪大眼睛趕緊說謝謝外,當下也無法作什麼更適允的回應。阿姨我在這裡再次說聲謝謝妳!

這是,為讀書讀到瀕臨崩潰,也為週間自己與自己固定的一場小小約會,留下的一段紀錄。我希望漸漸地會越來越好,平安度過這學期。突然想到胡德夫老師的這首歌,以前一定提過了,但突然想放在這裡,還有好長一段路要走啊。宣告閉關一段時間 ,每天一定會有很多話想說、想寫,但我不想要再隨便花一、兩個小時寫文章了,我想好好睡覺  。(此乃自作孽不可活耶)




最最遙遠的路 / 胡德夫 1983年

這是最最遙遠的路程  來到最接近你的地方
這是最最複雜的訓練  引向曲調絕對的單純
你我需遍扣每扇遠方的門  才能照到自己的門 自己的人

這是最最遙遠的路程 來到最接近你的地方  來來來來來.....

這是最最遙遠的路程  來到以前出發的地方
這是最後一個上坡  引向家園絕對的美麗
你我需穿透每場虛幻的夢  才能走進自己的田 自己的門

這是最最遙遠的路程  來到最接近你的地方
這是最最遙遠的路程  來到以前出發的地方
這是最最遙遠的路程  來到最最思念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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